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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四章 督造戰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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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都,太師府。

龐左文剛從宮裏回家,面色似是有些不悅。

龐左文之子,同時也是帝都的第一王將的龐驍勇,見父親似有不快,問道:“父親,你可有什麽心事?”

龐左文坐於上首,道:“今日進宮,見張龍羽那小子。他先前說好和他一起處理了李通顯,就讓你做帝都的衛尉。不料,咱們卻被張龍羽給耍了。”

“什麽?”龐驍勇大驚,道:“張龍羽出爾反爾了?”

龐左文道:“那倒沒有。只是你這帝都衛尉,只有一半的衛隊領兵權,另一半他交給了自己的親信,田六。”

龐驍勇道:“爹,咱們龐家本就權傾朝野,張龍羽不肯放兵權給我們,也能理解。再說,我們不是還有一半的衛隊領兵權嘛。”

“道理我能不懂嗎?”龐左文道:“我就是被張龍羽耍了,心裏不痛快而已。”

龐左文道:“不說這個了,說起來都是氣。我問你,秋月兒的事,辦的怎麽樣?”

龐驍勇道:“差一點兒就成了。以前派去的人,都沒回來過,這一次派出去四個,還回來一個。”

“一群飯桶!殺個人就這麽難嗎?”

“父親,秋月兒曾在我們的殺手組織工作,對我們的行動極其熟悉,因此想要殺她,確實有難度。”

“可也是我為什麽一定要殺她的原因!”龐左文道:“這個秋月兒我還真是小看了她,短短幾天,她就找了千家這個靠山,真是不簡單啊。”

“爹,千家雖然沒什麽勢力,但他們家的斬妖士可各個都是好手,確實有些麻煩。”

龐左文一笑,道:“秋月兒能夠在我們的追殺下生存,主要得益於一個叫千嶺巖的人。上一次千嶺巖被調離出帝都,你們不是差點兒成功了嗎?這一次,我給張龍羽出了個好主意,千嶺巖仍舊會被調走,你可要把握好時機。”

龐驍勇陰險地一笑,道:“父親,放心,這次絕不會失手了。”

龐左文想到什麽,道:“我聽說千嶺巖的女人好像是叫什麽緣千玉,這女人是天肌體,你去查一查,最好把她給弄來。”

張龍羽因為忌憚千嶺巖,不願給千家統兵的權力,但千家的請戰表一封接著一封,讓張龍羽十分頭疼。正好龐左文想要調走千嶺巖,便給張龍羽獻策,讓千家之人去做些與戰事有關,卻沒有兵權的事。

就這樣,千家的人凡是有些戰力的,差不多都被派出去做些與妖軍正面交戰無關的事,比如督運糧草、校檢軍備之類的事。

千家只留下了千道宗坐鎮,其餘人被四散派出。千嶺巖正和三叔千道明分到一起,去監督玄鐵戰甲的打造。

千嶺巖等人回到帝都之時,緣千玉是天肌體的事已經不是秘密,帝都之中有不少人都在覬覦緣千玉。千嶺巖不想緣千玉過多的拋頭露面,便將緣千玉藏在了帝香樓,交給自己的影隊保衛。

千嶺巖剛剛知道緣千玉是天肌體的時候,情況危急,沒有來得及多想。現在想起來,緣千玉是天肌體,那麽是不是三嬸也是天肌體吶。畢竟天肌體的血脈是和母親的血脈密切聯系的。

千嶺巖和三叔千道明坐在院子裏,三嬸玉冰清在給千道明收拾東西,還要些時候。

千嶺巖趁機問道:“三叔,三嬸是不是天肌體啊。”

千道明輕聲道:“天肌體是人族血脈,你三嬸怎麽會是天肌體。”

“那千玉她...”

“天肌體的血脈對純度要求極高,若想成為天肌體,那麽遺傳自母親的血脈一定不能混雜,否則將導致天肌體的血脈不純。你三嬸是妖,沒有天肌體的血脈,雖不能遺傳下天肌體的血脈,但也不會讓天肌體的血脈混雜。而更幸運的是,我剛好把含有天肌體的血脈遺傳給千玉,所以千玉才會是天肌體。”

“哦。”

正好玉冰清收拾完行李出來,道:“你們叔侄在說什麽吶?”

千嶺巖笑笑,道:“沒啥。”

收拾好行裝,千嶺巖和千道明就要出發了。這一次,千嶺巖不能帶上自己的影隊了,因為上次帶走四方位使,就差點兒讓秋月兒喪命,更何況這一次自己的影隊還要保護緣千玉。

去督造玄鐵戰甲,不保證不會有妖族來擾,千嶺巖還是希望能有人一起,多做照應。

千嶺巖正這麽想著,剛好楊沙雁來千家,送千嶺巖的四叔千道義出門去。

楊沙雁因為被千嶺巖的強大震撼,便請教曾經指導過千嶺巖的千道義,希望千道義也能把自己變得更加強大。

千道義自然當仁不讓,他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拿下楊沙雁。千道義極其聰明,懂得楊沙雁的心思,蜜語甜言,還借著指導總占楊沙雁的便宜,楊沙雁雖然剛猛霸道,但終究也是女人,還是折服在風流公子的手上。

楊沙雁和千道義在一起的時候,柳傲霜也總跟著千道義。同樣的道理,柳傲霜和千道義在一起的時候,楊沙雁也總跟著千道義。這二女因為爭風吃醋,互相都看不順眼,只要在一起肯定掐架。

這一次千道義遠調,蕭心紅、香香還有柳傲霜他都要帶上,不然有負他風流公子的名聲,只是楊沙雁掌管凰衛,不能和千道義一起,十分的可惜。

楊沙雁心系千道義,便來送他,還帶上了自己新招的三個得力的凰衛。好巧不巧,這三個凰衛,千嶺巖還都認識。

其中二人,正是奔著凰衛來和千嶺巖一起來帝都的曲悅和許悠悠,這不需多說,而另一個人乃是許悠悠的同鄉兼閨閣蜜友黃梅兒。

黃梅兒同樣是為了抵禦妖族而參加凰衛,恰好和許悠悠遇到。

千嶺巖看到黃梅兒,便讓三叔等一下,自己過去和黃梅兒打個招呼。

“黃梅兒姐姐。”千嶺巖招呼道。

黃梅兒回應,道:“好久不見啊,千嶺巖。”

楊沙雁對千嶺巖道:“你和梅兒認識?”

千嶺巖道:“嗯。”

楊沙雁道:“你要去督造玄鐵戰甲?”

“是,和三叔一起去。”

楊沙雁道:“有人向朝裏反應,打造玄鐵戰甲的地方,有人行賄索賄。金德鎮以造鐵為生,民風想必刁悍,你帶上梅兒一起,她習困縛明訣,縛表法制,討個好彩頭。”

千嶺巖笑道:“沙雁姐,想不到你這麽關心我,多謝了。”

楊沙雁不好意思地笑笑,道:“嘿嘿,其實玄鐵戰甲是為我兩個哥哥的龍軍和虎軍打造的。我自然希望你能圓滿完成任務。”

柳傲霜插言道:“我說嘛,還以為你有什麽好心吶。”

楊沙雁和柳傲霜的日常,就是話說不兩句便掐架,一旦有個導火索,兩人就拿出誓不罷休的勁頭。千嶺巖看這架勢,四叔的行程非給耽誤不可,千嶺巖趕忙帶著黃梅兒和三叔千道明悄悄走了。

千道明是千嶺巖的三叔,是長輩,更是自己未來的岳父,千嶺巖和他一起出來,倍感壓力,凡是打尖住店、問路牽馬的活都是千嶺巖搶著幹,只要能有表現的機會,千嶺巖就絕不放過。

黃梅兒不光人美,心腸也好。在千嶺巖忙著幹活的時候,黃梅兒總是幫千嶺巖的忙。

千嶺巖找了個客棧落腳,之後自告奮勇,承擔了餵馬的工作,黃梅兒也來幫忙。

千嶺巖軋好馬草,黃梅兒把馬草抱進馬槽,忙活起來。

黃梅兒一邊幹活,一邊和千嶺巖說話,“千嶺巖,你說這活兒你出點兒錢,交給小二幹不就好了,非得自己幹。你不會是舍不得賞錢吧。”

“黃梅兒姐姐,我千嶺巖財大氣粗,像是舍不得那三文五文的人嗎。”千嶺巖忽然壓低了聲音,對黃梅兒輕聲說道:“我是不想和我三叔一塊兒。跟他在一起,我覺得站也不是,坐也不是,太壓抑了,我出來躲躲。”

“你很怕你三叔嗎?”

“那可是我未來的岳父,能不怕嗎?”

“等等,三叔?岳父?”

要是如實說,說來話長,太麻煩。因此,千嶺巖隨便解釋,道:“我三叔有個義女,你現在懂了吧。”

黃梅兒壞笑,道:“哈,懂,怎麽不懂。”

“所以說嘛。而且我三叔特別嚴格,又有些高傲自負,跟他相處特別的困難,這事兒擱誰,誰也怕啊。”

黃梅兒剛要說話,擡頭一看,看到千道明正向這邊走過來,趕忙踢了千嶺巖一腳。

千嶺巖一回頭,千道明已經走到千嶺巖身邊了,千嶺巖趕忙招呼,道:“三叔,你來了。”

“嗯,”千道明冷淡的點點頭,和千嶺巖說道:“你們剛才在說什麽,這麽熱鬧。我聽到什麽‘高傲自負’,這是說誰吶。”

千嶺巖暗罵自己嘴快,讓千道明聽到了自己的話,千嶺巖轉頭去看黃梅兒,向她求助。黃梅兒果斷拋棄千嶺巖,把頭扭向一側,不和千嶺巖有眼神交流。

這下千嶺巖只能靠自己了,不過在扯謊這方面,千嶺巖腦子很活。千嶺巖眼珠一轉,和千道明說道:“三叔,我和黃梅兒姐姐說,我在金德鎮有個朋友,名為金聚財。金聚財他處世為人可圈可點,就是十分貪財,而且仗著有些財富,便有些高傲自負。”

千道明點點頭,道:“金無足赤,人無完人。再說高傲自負也不見得是壞毛病嘛,只要大事不犯錯,這樣的朋友還是值得交的。”

千嶺巖見糊弄過去,急忙應承道:“三叔說的有理。”

千道明道:“行了,你也別軋馬草了,進屋來陪我喝茶,我吃不了你。”

“哎,三叔,我收拾一下。”

千道明轉身離去,黃梅兒看著千嶺巖,戲弄道:“千嶺巖,看不出來你小子說謊的時候,面不改色心不跳的,還是個說謊高手。”

千嶺巖嘿嘿一笑,無可辯駁。

金德鎮,這座富有“鋼鐵的脊梁”之盛名的城鎮,千嶺巖再次踏入的時候,那熟悉的不絕於耳的敲鐵打鐵之聲縈繞耳畔。

千嶺巖到了金德鎮,想要先去拜訪一下金聚財,千道明答應,便自己下去交接公務,讓千嶺巖去鎮上金聚財家。

黃梅兒和千嶺巖熟悉一些,便和千嶺巖去見見這位朋友。

金府,金聚財坐在議事廳上,下手站著一個年輕的軍官,正和金聚財說話。

那軍官見金聚財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,感覺金聚財十分不靠譜,道:“金聚財,玄鐵戰甲,你什麽時候能夠打造完成?這都一個月了,怎麽還不見你交工?”

因為玄鐵戰甲,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,金聚財也有不快,軍官出言無禮,金聚財態度便也不好,道:“我問你,是我打造玄鐵戰甲,還是你打造?”

軍官道:“當然是你。”

“既然是我,那就請你把嘴閉上,玄鐵戰甲我會如期交工的,你不用一天來催三遍,我也很忙的!”

“你...”

軍官氣的臉都憋紫了,金聚財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。

這時千嶺巖和黃梅兒來到金家的大廳,千嶺巖和黃梅兒竟然同時開口,“聚財(哥哥)。”

千嶺巖和金聚財說話,黃梅兒快跑到那個軍官身旁,那軍官正是黃梅兒的親哥哥黃青樹。

黃梅兒見到哥哥,笑容滿面,美艷至極。千嶺巖和金聚財說話,金聚財都不理,看著黃梅兒都看傻了。

千嶺巖使勁捅了金聚財兩下,金聚財才反應過來。

黃青樹見到小妹,驚喜萬分道:“梅兒,你怎麽會在這裏?”

黃梅兒道:“有公事,你吶?”

黃青樹道:“和你一樣。我加入了楊沙虎將軍的虎軍,因為是新人所以被派來督促打造玄鐵戰甲。”

說到此處,黃青樹憤怒的看著金聚財,道:“結果打造玄鐵戰甲的竟是這麽個玩意兒,我前來督促,想要早些完工,提早上戰場殺敵。不料他卻百般戲弄,當真可惡至極!”

聽黃青樹一說,黃梅兒也滿懷敵意地看向金聚財,正撞上了金聚財癡癡的看向自己的目光。

黃青樹爆發對自己的不滿,金聚財急忙和黃青樹解釋,“大舅哥...不是,黃大哥,不是這麽回事,你聽我解釋。這玄鐵戰甲由玄鐵打造,而玄鐵堅硬,極難打造,所以要多費些功夫。而且千錘百煉才出好鐵,若是粗制濫造,坑害的可是將士們的生命,我金聚財怎麽能幹此等無德之事吶?”

金聚財的目光總是飄向黃梅兒,黃青樹看的出來,而且金聚財態度前後轉變之大恐怕也是因為黃梅兒的關系。

黃青樹對金聚財十分沒有好感,於是拎起金聚財的領口,恫嚇道:“小子,你別打我妹妹的主意,小心我弄死你!”

千嶺巖看著黃青樹要和金聚財幹架的架勢,急忙過來緩和氣氛,道:“黃大哥,別這樣,動手可就不好了。”

黃梅兒也勸自己的哥哥放手,道:“哥哥,別。”

黃梅兒相勸,黃青樹才松開手。

金聚財整理一下被黃青樹弄皺的衣領,也不生氣,道:“幾位遠道而來,不如在我家裏吃個便飯吧。”

黃青樹冷哼一聲,道:“不必了。梅兒,我們走。”

黃梅兒要走,金聚財急了。金聚財以為“梅兒”是黃梅兒的乳名,急忙趁黃梅兒還未走遠,問道:“姑娘,能否告知芳名。”

黃梅兒轉身,淡淡一笑,金聚財陶醉地差點兒坐到地上。

黃梅兒道:“我喜歡頂天立地的男人,像你這樣的商人,可沒什麽機會。咱們後會有期。”

黃梅兒已經走遠,金聚財還未從黃梅兒的笑容中擺脫出來,自我陶醉的說道:“頂天立地的男人嗎?”

千嶺巖本想和金聚財敘敘舊,但看目前的情況,應該是沒什麽機會。

千嶺巖嘆聲道:“唉,聚財,我走了,你好自為之。還有,她名為黃梅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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